全球百事通!粗中有细,细说混世魔王张宗昌如何一步步跻身为奉军高级将领?

来源:个人图书馆-兰州家长 2023-07-02 10:01:30

一、镇守绥东

一九二二年(民国十一年)六月,第一次直奉战榆关战事结束,奉军悉数撤至关外。张作霖立志复仇,锐意改革部队,以旅为部队最高编制单位。但张作霖以过去曾委张宗昌为师长,故令其兼任绥东镇守使,仍配戴中将衔。张宗昌所部签定为第三旅,分编为三个团:即第三团,团长程国瑞;第七团,团长许琨;第二十五团,团长褚玉璞。张宗昌的旧部散于苏、鲁、皖、冀各省,闻讯往投如鲫,除编定者外,尚有众多编余。


【资料图】

二、收编帝俄残部

张宗昌所部第三旅枪支极为短缺,士兵大部分均为徒手。训练时,张经常带领徒手士兵爬山越岭,进行体力锻炼。有一次,张在山上遥望,忽然发现远处山沟里躺着一个人,甚感诧异,此地人迹罕至,从何而来,其中定有跷蹊。于是派人去察看,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。士兵回来报告说是个活人,而且是一个外国人,不懂中国话,从穿着服装来看像是一个俄国军官。张宗昌会说俄国话,于是亲自跑下山沟,用俄语与其交谈。

原来此人名叫葛斯特劳夫,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任方面军炮兵司令,当时在俄国革命军的追击下走投无路,因此跑到荒山沟里准备饿死或者让狼吃掉,以了却此生。张宗昌问明情况,当即好言安慰,并用马将其驮回,安排住宿,派人细心照料,请医生为其诊治疾病。经过十余天治疗和休养,葛斯特劳夫逐渐恢复健康。他在镇守使衙署内闲住,见张的队伍非常缺乏枪支弹药,于是向张建议说,俄国境内三站地方山沟里有一条铁路支线,停有军用物资列车一列,满载枪支弹药,还有大炮若干门,只是没有车头,如果张肯干的话,便可派一个车头将其拉回。但是革命军很快就要到来,要拉就必须赶快去拉。张闻讯大喜,立即给中东铁路局打电报要来一辆机车,由葛斯特劳夫带路,将满载大批军械弹药物资的车皮悉数拉回。

当时,尚有白俄士兵三百余人,呆在该地束手待毙,于是也随同葛斯特劳夫进入中国,来到绥东镇守使驻地。张宗昌乃将此事向张作霖做了报告,并送去大批步枪、机关枪、口径七·七英寸山炮以及弹药。张宗昌自己的队伍也得到了充足的优良装备,并有条件开始进行实弹射击训练。白俄士兵也全部收编,由葛斯特劳夫率领。后来,这支白俄部队发展到一千五百余人,军官中也有俄籍朝鲜人,如金仲仁曾任哥萨克骑兵旅旅长。

三、招致流言蜚语

绥芬河一带地方虽然十分荒凉,但土地却非常肥沃。因此,很多编外闲散人员,为了谋生便开垦土地,种植鸦片,干起贩毒的营生。张部为了解决军费问题,也随之干起种植贩卖鸦片的勾当。每当张宗昌去奉天谒见张作霖述职时,此等公私贩毒人员便蜂拥左右,借以逃避官方检查。天长日久,奉天各方面对张宗昌及其部属啧有烦言。有的说张部私营商贩,偷税漏税、不务正业;有的说张部人员杂乱,率多不法之徒,贩卖毒品;有的说张部兵员不足,当官的都吃空额,是一群乌合之众,毫无战斗力可言。总之,各种流言蜚语,不一而足。实际上,有些情况属实,有些则是不实之辞。种植鸦片,贩运毒品,确有其事,只是程度不尽如传说那样严重。至于兵额不足,毫无战斗力可言,则纯属揣测虚构。

四、演习成绩显著

一九二三年(民国十二年),张宗昌四十二岁。是年秋季,奉军在奉天省西丰县举行军事大演习。张宗昌所部奉令参加演习。当时,谣言甚盛,说张部在演习中成绩不佳时,或者所部人数不足、空额太多时,便就地解除武装,予以遣散或者改编。比经到达西丰实地演习时,张旅不但人数充足,而且极为精壮,一切操法准确,动作认真,一丝不苟。尤以八十里急行军演习,在泥泞不堪的雪地上进行,备极艰辛,结果准时到达,分秒不差,而且没有一个人掉队,考核成绩名列前茅。众多疑虑方始冰释,各种烦言也随之销声敛迹。张作霖也因直奉之战一旦再起,便急需部队,因此对张部未采取任何行动。

五、当众受辱

在西丰县演习时,还曾闹过一场小风波,事情虽小,但由此可以看出,张宗昌当时处境岌岌可危,但他能忍辱含垢,委曲求全。有一次,张宗昌在众人面前说话不注意,带了一句脏话“我操”。郭松龄恰在一旁,闻言勃然大怒,当即指着张的鼻子责问:“你骂谁呢?”张宗昌和颜悦色地回答说:“我没骂谁,这是我的口头语。”郭松龄竟然气势汹汹地说:“我操你妈,这是我的口头语,行不行?”张宗昌立刻意识到,这是郭松龄故意寻衅,此时此刻,如果小不忍,则将大祸临头。他立刻向郭松龄深深鞠了一躬,一再道歉说:“大哥,我错了,今后我一定改!”一场风波始告平息。

据目击者谈,当时气氛十分紧张,大有剑拔弩张之势,郭松龄在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污辱张宗昌,使其难堪丢人,目的十分明显,如果张不肯忍受,出言不逊,由此闹翻,所部第三旅很可能便被包围缴械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张宗昌以一介武夫能保持头脑冷静,没有因小失大,以非凡的克制,忍常人之所不能忍,化险为夷,免遭一次灭顶之祸,实属难能可贵。 

六、挑起大战

一九二四年(民国十三年),张宗昌四十三岁。是年,第二次直奉战爆发。第二次直奉战的导火线是朝阳寺事件。朝阳寺是当时热河省朝阳县的一个乡镇,与奉天省北票、义县等地相邻。彼时,朝阳镇守使龚汉治(安徽人)派有步兵一营驻守该地。民国十三年九月十九日午夜,该营突遭奉军包围并被歼灭。镇守使龚汉治当即将事变发生经过电告北京政府、直军洛阳总部以及驻防在滦县前线的直军第十五师师部。于是,直奉双方均立即采取紧急军事行动,第二次直奉战的序幕从此揭开。一次军事冲突终于演变成一场大战,由此进而发展到曹、吴覆灭,奉张入主中原。所以朝阳寺事件的影响是巨大的,也是深远的。

曩时,直军曹、吴认为是奉张首先发难,挑起战争;而奉张则认为是直军首先动手,发动了这场战争。究竟谁是真正的肇事者,交战双方的首脑人物,无论是曹、吴还是奉张,当时都蒙在鼓里,不明真相。实际上,朝阳寺事件,是张宗昌倡议,褚玉璞响应,二人密谋策划而成的,这是褚玉璞亲口对我说的。

溯自西丰县演习后,张宗昌所部第三旅在西丰县驻扎了一个时期,便调至北票、义县一带驻防。张旅干部大多为关内人,纵有东北三省籍贯者,亦系追随张宗昌多年的老部下,与奉军其他各部队的干部均素少联系。自西丰演习后,颇受外界谣传影响,深恐自己的部队遭到意外,人人自危,情绪不安,唯盼直奉大战再次兴起,奉军亟需部队,则第三旅方能自保。加之,关内人对东北严寒气候也不适应,急盼打进关内,占得一席之地,确保生存无虞。正是在这种思想情绪和环境条件的支配下,张、褚密谋策划了朝阳寺事件并付诸实施。上报张作霖,诡称直军出兵首先袭击了奉军,而奉张此时也以对直军作战一切准备就绪,正好借题发挥,上下一拍即合。第二次直奉大战战火从此点燃起来。

七、率先突破直军防线

奉军举行军事演习时,战斗序列共分三个军。第一军,军长姜登选,副军长韩麟春;第二军,军长李景林,副军长张宗昌;第三军,军长张学良,副军长郭松龄。第二次直奉战打响后,第三军负责山海关正面对直军的作战。第二军由义县防地出发,取道热河省朝阳,向凌源方面前进。嗣又接到命令,到达凌源后,李景林部向平泉、承德方面前进;张宗昌部经茶栅、大杖子、鱼鳞山、萧杖子、冷口,向滦县方面前进,以切断直军后路。

当时,张宗昌所部兵力除三个步兵团外,尚有一个炮兵营、一个工兵营(营长毕庶澄)、一个补充营(营长王栋),此外经禀明张作霖后,尚编有一个由白俄士兵组成的步兵团,团长聂洽耶夫。为张效力的白俄高级军官还有米乐夫、葛斯特劳夫、米海夫、金仲仁、金仲衡等数人。

张部曾在茶栅与直军董政国所属第九师的一个团遭遇,直将其歼灭;继又在鱼鳞山与第九师全师遭遇,血战数昼夜,颇称艰苦,最后终将第九师击溃。张宗昌指挥所部迅速前进,又在萧杖子、冷口等地再战,直军第九师节节败退。张宗昌终于攻占了冷口,首先突破直军沿长城各关口设置的防线,并乘胜追击前进,一鼓作气,于十月二十八日占领滦县,切断直军后路。此时,直奉两军主力仍在山海关主战场上酣战不已,但直军终因后路被截断,首尾不能相顾,士气备受影响,致使全线动摇;再经郭松龄猛攻侧翼,秦皇岛失守,吴佩孚总司令部彻底覆灭,直军遂告全线土崩瓦解,一败涂地。总之,在奉军各路作战部队中,张宗昌指挥所部率先攻入关内,首先完成张作霖下达的战斗任务,为奉系入主中原立下了汗马功劳,博得张作霖的赏识和欢心。

八、大肆扩军

山海关方面战斗任务结束后,张宗昌率部沿京奉铁路西进,占领塘沽,进驻天津,更转入津浦线,将直军第二十六师驻地马厂一带占领,并屯驻在该地,停止前进。

自向滦县进军以来,张宗昌沿途收集直军投降部队以及散兵游勇,不断扩大自己的队伍,加强自己的实力。将褚玉璞、许琨、程国瑞、王栋、毕庶澄等部队,均扩编为三团制的旅,另外,令钟震国、方振武各编一个两团制的旅。钟震国即前述在江西掩护张宗昌回归北京的那个青年学生,方振武自民国元年起即追随张宗昌在江苏革命军第三师任职。当时,钟旅称第一梯队,方旅称第二梯队。

奉军不仅张宗昌扩充自己的实力,至若李景林、郭松龄等都扩编了四、五个旅不等。迨张作霖乘专车抵达天津参加善后会议,见到前方将领时,勃然大怒,痛骂不已:“你们是要造反呀,不经我的许可,竟敢擅自扩编队伍,他妈拉巴的都给我解散!可是,张宗昌编的几个旅,我都承认,因为他在作战时肯出力,叫我痛快。他达成任务时,你们还都在山海关各个地方跟敌人顶牛哪!”由此可见,张宗昌在第二次直奉战中,由于战功卓著,深受张作霖青睐。

九、组建铁甲列车

在第二次直奉战中,张宗昌接受白俄将领葛斯特劳夫的建议,利用铁路机车等各种车辆,组成军用铁甲列车,行驶在铁路线上,协同步兵作战。

初到滦县时,张部缴获了铁路使用的各种车辆。葛斯特劳夫根据其在俄国的作战经验,仿照军舰形式,在铁道上组建了铁甲列车。其方法是以机车置于列车中间,机车前后各挂上两节客车,做为列车上士兵食宿之用,其中包括炊事用车。前后客车外方各挂有带顶棚铁皮车两辆,即俗称之铁闷罐车。铁闷罐车内附以枕木墙一层,在铁皮和枕木墙之间实以砂土,以抵御敌人步枪和机枪之射击。铁闷罐车的两侧构成上下两层枪眼,车上士兵立、跪均可向外射击;铁闷罐车的下方还构有机枪射击掩体,每辆车设有四座掩体。在铁闷罐车外方,更挂以铁皮敞篷车,前后各挂一辆,车上各置陆炮一门,做为射击远方之用。敞篷铁皮车之外,前后还各挂平板车一辆,上置铁轨和枕木以及一应机具,供随时修复遭破坏的铁路使用。各节列车上还装有步话机,以资联系。

当时共建成铁甲列车两列,一列命名“长江号”,一列命名“长城号”,均归葛斯特劳夫指挥,车上士兵均为白俄。

中国军队使用铁甲列车作战,实滥觞于此,后各方均仿效组建。

十、网罗人才

张宗昌一向怀有抱负,想自己开创一个局面。第二次直奉战中奉军节节胜利,使他意识到实现理想的时机已经到来,因此他不失时宜地大事收编直军残余部队,不断扩大自己的实力。与此同时,他还十分注意网罗人才,特别是军事干部。我便是其中的一个,再次被网罗到他的幕下,充任高级幕僚。

我是北京市丰台区东管头村人,陆军大学第五期毕业后,奉派到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任战术教官。援湘之役兴起,我曾跟随张宗昌去湖南,先后出任第六混成旅和暂编第一师参谋长。暂编第一师在江西就地缴械遣散后,我曾去奉天禀报事件处理经过。张留我襄助援蒙军务。后征蒙一事中途停止,我又返回保定军校任教。第一次直奉战爆发后,前方急需作战参谋人员,我奉参谋本部命令,去协助东路司令彭寿莘指挥作战。直军取得胜利后,彭升任第十五师师长,我随之升任师参谋长。

第二次直奉战爆发后,彭升任第一路司令,我随之升任军参谋长。直军全线崩溃后,我率领十五师全体官兵,向奉军张学良和郭松龄投降。两军对垒时,直军坚守山海关阵地,奉军迭次强攻,未能越雷池一步,而且遭受严重损失。但张、郭豁达大度,不计前嫌,特别是郭松龄对我颇表爱才之意,不以俘虏相待,反而敬如上宾,临时委我任其司令部交通处长职务,嘱我暂在后方好好休息,准备畀我重任。当时,我身着直军军服,出入于奉军司令部,奉军是胜利者,而直军是失败者,精神压力之大可想而知,更何况一个熟人没有,堪称举目无亲,孤独苦闷之情,难以言表。我想出走,但是身无分文。后来发给我一个月薪饷,我偷偷买了一套便服,暗自换上,又买了一张火车票,便不辞而别,登上去天津的火车,设法转回北京。任命我为交通处长的消息,通过奉军内部战报,早已在各部队传开;出走的消息也通过同样渠道很快地传出去。

当时,张宗昌已将天津占领,得知这一消息,立即派了二十多人,分成七八个小组,到天津租界内外大小旅馆仔细查询。他分析,我是北京人,家在北京,自山海关出走,一定回北京。山海关至天津虽已通车,但京津尚未通车。此刻,我必定呆在天津旅馆等待通车。果不出他所料,我被尔后担任褚玉璞参谋长的翟文林发现了,他立即将我护送至张宗昌的司令部。张宗昌对我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,要我一定回到他的队伍中来,协助他处理军务;至于郭松龄的任命已成过去,不必考虑。谈话时态度既诚恳而又坚决,没有丝毫回旋余地。

我与张宗昌在援湘之役有过一段共事的经历,深感张对自己是十分重视和信任的,无论在作战或处理其他问题方面都能虚心听取我的意见,敢于大胆放手让我工作,也是一位知人善任的长官。当前又百般寻觅,诚心诚意邀请,确实是盛情难却,只好从命。我要求先回家看望一下,然后再到任。张宗昌唯恐我又借机离去,坚决不允。他提出派我的陆大同学齐长增立即去京代为看望家属。当时,张宗昌的司令部就设在天津站里停放的一列火车上,他把我安置在他的隔壁车厢里,并派他的卫队严密守卫,以防我再次出走。从此,我再次成为张宗昌的一名助手,特别是一名军事方面的助手,跟随在他左右,直至他遇刺身亡。张宗昌为了创立自己的事业,十分重视人才,并千方百计延揽人才,于此可见一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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